雖然荒謬,但是我太需要錢了,陸之夏開出的條件簡直就是唐準誘捕器。
我不似陸柏星從小無憂無慮,我就是典型的窮著苦著長大的小孩,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沒了,我爸愛她,想隨她去了,從醫院頂樓跳下來,沒死,全癱了。
好好的一個家因為我的到來成了這幅模樣。
我小時候沒有家,漂無定所寄居在各個親戚家,看慣了他人的眼色生活,我能敏感地撲捉身邊人所有細微的情緒,以此來保全自己。
我是在大學在健身房兼職時候認識陸柏星的,我們因為是老鄉而熟絡起來,但他本和我不是一路人。
認識他我才發現,原來真的有人可以不用為錢擔心,甚至因為妹妹太優秀,他可以不用那麼努力。
我們真正成為好朋友是他大學時候被大一屆的學長騙錢,我為了追回他被騙的五萬塊,追著那個學長跑了五條街,把他打了一頓,終于把錢要了回來。
五萬塊,老子四年的學費加生活費還不止,你輕輕松松就用假游戲卡騙到了,我怎麼會讓你得逞。
陸柏星從此看我的眼神多了一分光,他開始黏著我,拉著我陪他去吃喝玩樂,我陪他,是因為他也肯陪我在圖書館坐上一天卻毫無怨言。
陸柏星雖然有點蠢,但這朋友能處,唐 準認證。
這句原話本來名字是反過來的,但是現在是我說。
畢業之后我打算去北京闖闖,大城市嘛總是機會多的。
陸柏星回了老家,他想讓我跟他一起回去,被我拒絕了,我想掙多點錢給我爸治病,雖然希望渺茫。
我在北京掙扎了兩年,掙的錢大部分都寄回家給我全癱的老爸維持生命。
轉機是前幾個月我爸被醫院宣布死亡,我倒沒覺得有多難過,只覺得好像身上的擔子輕了許多,我終于卸下了贍養父母的包袱,只是還有一堆外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