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還好,他著實松了口氣。
那時,他想跟我一起去。
我閉上眼,腦子里跟塞滿了麻團一樣脹。
19
林域失蹤十天了。
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林家老大要見我,我去派出所見了一次。
他跟電視上看到的那個老總完全不一樣,憔悴了許多,一看到我就大喊,“林域到底還想我們怎麼樣?家里欠他的,這些年還的還不夠嗎?”
很好,又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林域確實不對我撒謊,但他也瞞了我很多事。
我來見林家老大,只是為了確定兩件事。
從他這里,我確定他們想讓我死在山里,然后用安如晚取代我拿捏林域。
因為他們都知道,林域像我的最忠誠的狗,愛我愛到發瘋。
他一旦把安如晚當成我,就會對安如晚言聽計從。
這跟安如晚那天沖我嚷“你怎麼不死在山里”符合。
他們確實計劃好沒想我活著回來。
第二件,林域失蹤不是他們做的。
林家三兄弟想殺我是事實,成了買兇殺人的嫌疑犯。
林家老大在審訊室里崩潰了。
堂堂上司公司老總要坐牢,不知道那麼大一個公司該怎麼辦。
我想起那對漠視小兒子從小遭受欺凌的無良父母,想來他們此刻應該在抱頭哭了吧?
但我對林家公司的擔憂顯然多余了。
我剛從派出所出來,就接到了一位律師的電話。
他是來交代遺囑的。
“林太太,請您堅強點,這是林先生給您的。”
他交給我一封信。
林域給我寫了十年小作文,我對他的筆跡早就熟悉的不得了。
他寫我的“葉”時,下面喜歡帶個小鉤子。
雖然因為眼盲,寫的有些歪曲,但我還認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