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勝利后,我們在草原上,騎著烈馬,彎弓射雕,喝著烈酒,看著漫天繁星。
他對我說,他想要的是四海升平,想要得到公平的待遇,他想要他的才華再也不用掩蓋在那些庸碌之輩的下面。
我聽著他對將來的各種抱負,跟著熱血沸騰。
從那之后,我視他為知己好友,有著共創天下的豪情。
自那戰后,他被封了靖王,是汴京歷朝來最年輕的王。
他同柳浮月,認識在十五歲。
柳浮月是禮部尚書之女,遇上他時,正因為丟了母親遺物,一支簪子,坐在梨花樹下落淚,被他同我一同看到了。
他一反常態地上去問了何事,替她找到了簪子,看著簪子也出神了許久。
從那之后,他對柳浮月就有著幾分不同。
尚書知道柳浮月被他青睞,自然也是制造機會讓他們多相處。
汴京謠言四起,都在說我同柳浮月要爭靖王妃之位。
他知曉后的第一件事,是帶著柳浮月來同我說,一直將我當成同袍、知己,是妹妹,從來不是男女之情。
我雖苦澀,但他這般坦蕩對我說開,我也就將一廂情愿埋在心底,告知他,我亦只當他是好兄長。
從那之后,他同我不同往日來往得多,我心里還是認同他會是個明主。
現在看來,他的鴻志也不過如此。
為了情愛,這些是可棄的。
我記得前世我問他:“若是當日我將柳浮月和親的事告知你,你真的會選擇回京,而放棄前往北疆支援嗎,你想過后果嗎?”
北疆支援,皇上給了他玉林衛的兵權,成了,皇上會用軍功名正言順立他為太子,敗了,他也能夠將兵權握住手中,等下一個名正言順的時機即可。
他怨我,不將柳浮月和親的事告知他,讓他來不及阻止,說我不是他,憑什麼替他做決定,他會回京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