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他早就籌謀著江山坐穩的那一日,讓蘇家狡兔死,走狗烹。
我竭力平靜下來后,望著他淡笑:“說笑了,我沒有。”
早就在那些猜忌跟冷眼里我就耗盡了對他的愛,當時我為的其實是汴京里百姓的安危,才會耗盡一切,打一場勝仗。
現在,我對他,當然只有恨意。
他不愿相信,上前握著了我的雙臂。
“現在還來得及,可以讓其他人代替你和親,別同我置氣,用自己終生幸福開玩笑。”
“我覺得成為公主,嫁給王,我沒什麼不幸福的。
我想撥開他的手,他卻握得緊。
我譏諷地看著他,冷笑問:“難道你要娶我?那柳浮月怎麼辦?不是只當我是知己、妹妹?”
他陡然松手,看著我面露難色:“娶你也不是不行,本王可以讓你同浮月做平妻,不會讓你們受委屈。自打知道了你要嫁給別人,本王的心,有些亂了,想來,這些年的情誼,也不單單只是同袍情誼。”
我忍不住發出了聲嗤笑。
他若是好好娶了柳浮月,我還不至于看不起他。
我現在才知道,他本質上就是個貪心又自私自利的人。
他不允許可能是他的東西,落入了旁人手中。
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他看中蘇家的能力,他知我心悅他,即便不能嫁他,還是會助他。但現在我要遠嫁和親,那麼蘇家,同他再無任何瓜葛。
現在為了留下我,他甚至不惜說出對我動心,要我做平妻。這不過是因為蘇家在朝中比起柳家作用更大。
“皇兄,還真是說笑,君無戲言,父皇都下旨了,怎麼會收回,何況你憑什麼認為做個王爺的平妻,能夠相比一國之君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