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歸是不信我這個異國女子,我才有了今日的防備。
他若是要我的性命,死的自然會是他。
10
次年,江疏奕對南蠻發起戰爭。
半年兩次大捷,讓他士氣大振。
他帶兵親征,我也披甲上陣。
他看著我的目光很復雜,良久開口:
“清戈,你我相識將近十年,頭一次兵戎相見,南蠻對于姜國,始終是一小國,你們已經連敗兩城,沒有機會了,何不降了?”
“是你枉顧先帝立下的休戰協議,你師出無名,我沒有降的道理。
我抬手對身后的將士示意動手,他們震天般地吼出一聲“殺”。
兩方兵將交鋒,這次南蠻還是戰敗。
江疏奕還將我俘虜到了姜國兵營。
他沒有將我扣押在地牢,而是將我好吃好喝地供著。
當晚,他來到我的營帳里,一進來就將我緊扣進了懷中。
他說:“清戈,你離開我三年來,我無數次地想起你,我不該讓你嫁到南蠻苦寒之地,若是一開始我回應你的情誼,你就不會賭氣嫁來南蠻。”
“你別自作多情,我不喜歡你。”
我劇烈掙扎,要將他推開。
他卻桎梏得我越發緊了:“我知道你是騙我,你 無數次畫了我的畫像,對著我的畫像落淚。”
我僵住了身子,像是被他識破般的尷尬。
是暗衛給他稟告,我一直知道,他派了人來南蠻監視我。
我只讓人給他看到我想給他看的。
這自然是我做的一場戲,愛他。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
此刻他背對著營帳,未看到外頭有一人影。
我幽怨地說:“可你已經有柳浮月了,你的心里不是一直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