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弘玹太得意忘形,他以為抓到徐安矣,就是抓到我的軟肋,便興奮得連查證都忘了。
他叫人去掰開“徐安矣”的嘴,興奮地將我扯過去,說:“綰兒你看,前世你所經歷,朕讓他也經歷一遍,可好?”
我下意識掃去一眼,便看見那人嘴巴里,空空蕩蕩的只有短短一小截肉。
霎時胃里翻攪,我止不住地扶墻作嘔。
這樣的斷舌之口,何嘗不是我的?
趙弘玹見狀,對我“安撫”道:
“綰兒,別怕,你與他是不同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朕對你的心,從未變過。
“朕已著人安排封后大典,只要這次你乖順聽話,朕允你完好無缺,絕不再傷你半分,如何?”
我回頭,惡狠狠地瞪過去,拔下簪子便往他身上扎。
他不躲不避,只是來摟我的腰。
我便找準脖頸的位置,狠狠地扎下去。
瞬時間,鮮血噴濺而出。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壓向傷口位置,五官扭曲地低吼一句:“你果然,心里只有他!”
一支簪子自然殺不死他。
我不過是要讓他確信,我有多在意“徐安矣”。
我越是在意,他便越瘋。
若是前世,他早對我下手了。
只不過這一次,許是對我的死確實有些遺憾。
他沒對我下手,而是對水牢里的“徐安矣”下手了。
不僅下手,還要我和滿朝文武、京城百姓一同觀摩。
而這,是因為我說:“即便你將他碎尸萬段又如何?在我心里,他就是完美無缺的。”
趙弘玹當場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