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你必須聽!”他猛地往前撲,重心不穩地摔下。
“你可知,你對我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是我的命,是我命里天定的光,你這道光怎能害我?
“你怎能害我?!”
他說得激動,言語間帶著不敢置信和責備的意味。
我面無表情地掏出一個小瓶子,往前走近了些,徐徐道:“這是化骨水,是你曾經遍尋不得的。”
“如今,我讓它送你一程。
其實,這化骨水一直就在我這里。
前世我便想過要趁他熟睡時下手,可沒等我找到借口回鎮國公府拿化骨水,就已經被他做成了人彘。
我讓人把趙弘玹的雙腿綁好后,才敢走近。
一滴化骨水,滴在他的腿上。
他錯愕不及,就開始痛苦地號叫起來,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腿迅速融成血水。
我到底受不了這種血腥殘忍的場面, 索性把剩下的都丟了過去,便領著宮人們離開。
身后,趙弘玹慘叫中大笑,扯著破鑼嗓子喊:
“蘇綰兒!你忘了!我這條命,本就是你撿回來的!你怎能這般殺我!
“你怎能殺我!既要殺我,當年何苦救我!
“何苦啊啊啊!!!”
22
祭天壇,徹底安靜下來。
我微頓腳步,卻怎麼也記不起自己何曾救過趙弘玹的性命。
恰逢這時,徐安矣站在不遠處叫了我一聲。
我抬頭,見他身著黛紫色朝服,玉帶系著我昨日補贈的絡子。
我心下一甜,提裙小步跑過去。
他快幾步迎過來, 語氣無奈:“才幾步路跑什麼?也不怕把自己給絆著。”
我笑笑,不管不顧地就要挽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