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進來時,我正無助地看向窗外,柔弱的姿態如窗外被風雨壓得不堪重負的繁重梨花,美麗又脆弱,蒼白又無力。
蘇瑾示意我不用下床跪拜,只是靜靜地看著我,良久他才問道:“為什麼不愿意去沈兄那?”
“你可知道,如果你撞墻的力氣再大一點,現在就只是一具尸 體了。”
我心中冷笑,看向蘇瑾的眼神卻是淚光點點。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一介青樓女子,能在大人們身邊伺候都是奴婢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奴婢也有自己的堅守,是蘇公子將奴婢從煙雨樓帶走,那這輩子奴婢生是公子的人,死也只愿做公子的鬼。
“奴婢并非人人可欺。”頓了頓,我脆弱又無助地看向蘇瑾,“奴婢不求伺候公子,只要公子不趕奴婢走,就算讓我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愿。”
我知道,從蘇瑾的這個角度看我,剛好可以看見我那與蘇請雨類似的側臉,又比蘇清雨多上幾分嬌弱,定得他心。
果然,蘇瑾看著我的眼神已經有了幾分心疼來,這份情感雖不是因我而起,但對于此時此刻,已經足夠。
蘇瑾久久地凝視著我,良久問道:“你我素昧相識,你怎麼就對我.
的確,蘇瑾對我并不算得上好,我對他的感情的確來得有些突兀。
我心知了然,拿出我早就準備好的故事:“蘇公子自然不記得奴婢,可奴婢卻將公子的面容牢記在心。”
“一年前,奴婢家中遇上賊人,父母兄弟都被賊人殺害,只有小女一人逃脫,前往官府報官的路上錢財又被盜匪洗劫一空,走投無路時遇上了蘇公子,蘇公子命令手下幫我報官,又給了我錢財,才讓我的父兄有葬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