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不會再參與任何有關紀梵的事了。
希望他和她,長長久久。
只是不知道那個叫阿謠的姑娘,能不能受得住以后的搓磨。
4
我家和紀梵家都是獨棟別墅,雖然是鄰居,但只要我不有意往旁邊走,我們幾天都不會偶遇一次。
再次見到紀梵的時候還是一周后。
紀梵被她的心上人推著在小區里散步,碰到了剛剛從超市里回來的我和我媽。
「阿姨,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童謠。」
在心愛的人面前,紀梵身上的戾氣全無。
樹葉斑駁的影子正映在他臉上,發自眼底的笑意讓人難以忽視。
我和我媽笑著說恭喜,但童謠卻將手從紀梵的手中抽出。
「紀梵,你別亂說。」童謠害羞地擰著身子,「我媽還不知道咱們的事呢。」
時隔多年,紀梵的臉上終于又流露出了年少時的得意。
「你愿意嫁,我愿意娶。」
「阿謠,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沒忍心打破紀梵獨自打造出來的甜蜜幻境。
到家后,我媽還在和我唏噓:
「真是可憐了紀梵這孩子。」
「從前一米九的大個子,以后就……」
我搖搖頭:「如愿抱得美人歸,你可憐人家干嗎?」
「你還是準備好鈔票,準備隨禮吧。」
我順口說著,我媽卻看著隔壁的方向直嘆氣。
她說:「那可未必。」
順著我媽的視線看過去,紀阿姨正坐在院子的秋千里出著神。
似乎是一夜之間而已,紀阿姨的發里就生出來了許多白絲。
上輩子紀梵一直在埋怨,他說要不是我的橫沖直撞,他和童謠早就能結婚生子。
我反駁:「我沒想嫁給你的,不是你說我是為你受傷,你要對我負責到底嗎?」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就是這樣。
他盯著我的腿,眼底有我看不清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