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著沒說話,也沒想到紀家會如此明顯地找人接盤。
「我們好好養大的女兒,干嗎去給他家兒子做保姆啊!又不是嫁不出去!」
說著說著,我媽開始有意無意地瞥我。
見我不說話,她的聲音放低了好多:「云意,但有一說一,你們兩個從小也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萬一……」
我把錢塞進我媽手里:「沒有這個萬一!」
好不容森*晚*整*理易重活一世,讓我再嫁給紀梵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9
上輩子我和紀梵之間的關系徹底破裂是在一次酒后。
我以為紀梵是真的對童謠死心了。
結婚半年后,紀梵那天意外地和我一起吃飯喝酒。
酒過半巡后我開始抱著膝蓋嗚嗚地掉眼淚。
二十幾歲,最好的年紀,我成了瘸子。
紀梵一改冷淡的態度,居然捧著臉幫我擦眼淚。
「別哭,你現在不是有我嗎。」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只覺得眼前溫柔的男人讓我感覺不真實。
但在他一句句的甜言蜜語下,內心的最后一道防線終于還是被擊潰了。
我忍不住抱著他的脖頸哇哇大哭起來。
「紀梵,以后我再也不能穿高跟鞋了。
紀梵輕輕地撫著我的后背:「沒事,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要不是你,我現在怎麼還能坐在這里和你講話呢。」
我從他懷里爬出來,問:「真的嗎?」
相識二十年,我知道紀梵歡喜時是什麼樣子。
結婚后他并不開心,我看得出來。
但紀梵將我的淚痕一一擦干凈,并發誓說是真的。
「那你呢?黎云意,你喜歡我嗎?」
「或者說,一直以來你想嫁給我嗎?」
年少時從未表露出來的心意又被揭起。
我心跳如雷,咚咚聲一下一下地刺激著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