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過相抵,我甚至欠了他額外的人情。
想著喝了他的湯,他可能心情會好一些,于是我就老老實實地喝完了。
喝不完的還讓唐朵幫我喝,力求一個光盤行動,表達我對池硯手藝的認可度。
等唐朵把空蕩蕩的保溫桶還回去后,我悄悄問她。
“怎麼樣,他臉色有沒有好一點?”
唐朵搖搖頭。
“還是那一張臭臉。”
我哀嘆:“小男人的心,海底針,猜不透,猜不透。”
宋遲則是像塊狗皮膏藥一樣一直黏著我跟我說話。
他美其名曰:“多跟你說說話,讓我擺脫失眠的困擾。”
他眼含熱淚,抱著我的胳膊不撒手。
“江綰,你懂不懂,對于一只僵尸來說,失眠是多麼大的恥辱!”
我不懂,但我同情他。
算了,跟個因為失眠快要瘋掉的僵尸計較什麼呢?
17
就這樣一直到拍完戲殺青,池硯都沒主動跟我說過話,但湯還是每天都送過來。
殺青那晚,導演說他請客開慶功宴。
本來我想回去躺在棺材里睡覺的,但金佳佳居然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讓我一定要參加慶功宴。
說是讓我跟劇組成員多多熟絡一下,到時候上綜藝才不會尷尬。
想了想,我覺得很有道理,便聽了金佳佳的話,去參加慶功宴了。
慶功宴上,導演頻頻向我敬酒,盛情難卻,我也就只好喝了一杯。
包間里熱氣開得足,我有些受不住,就找了個借口出去透氣了。
突然覺得臉上有點癢,摸了幾下才察覺到不對勁。
拿起手機一看,尸斑又出來了,巨人觀的狀況也有些明顯了。
我洗了把冷水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片刻之后,才昏昏沉沉地反應過來,池硯還在包廂里。
我怕我直接進去嚇到別人,就拿起手機發消息給宋遲,讓宋遲幫我叫一下池硯。
宋遲那邊回消息回得很快。
可他卻回復我說:“池硯不在包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