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我在寺中為遲晏求了平安符,精心縫進了荷包,荷包上繡了我們定情的海棠花,想要遞給遲晏時,發現他已經掛了一個女工拙劣的荷包,繡著一個小小的林字。
大約是遲晏打仗歸來,我還矜持著未上前探問,她就一把撲進了遲晏懷里,然后臉紅不好意思地退開,說自己太牽掛了,她們西北女子爽朗,請我不要介懷。
那些日子我悶悶不樂,心中郁悶,卻又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從前遲晏最緊著我,我皺一皺眉頭,他都會半夜爬上我的房梁,裝小貓來哄我。
家中人其實知道,但都默認他是我未來的夫婿,只會取笑我,不會阻攔。
二哥察覺到我不對,來問我,我還覺得不好意思,二哥聽了半闕,就拎著長槍殺進了遲家大門。
遲晏和林嫻暗中的曖昧,被猝不及防地掀開。
無他,二哥闖得 太快,正撞見了他二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之后,便是天翻地覆般,遲晏鐵了心要退婚,絲毫不顧及我和姜國公府的顏面。
他們扯著“好兄弟”的遮羞布,在我眼皮子底下私相授受,還反過來說我們這些貴女過于無趣,腦子里都是男女有別、世家門第這樣的東西。
可如今,林嫻竟也說起了男女大防,竟也不愿同曾經和她一樣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打交道。多諷刺啊。
5金鑾殿選,祖父的門生周青云被欽點了狀元郎。
周生巧了,也是個縣官之子,無論是我姜家,還是我外祖湯家,都從來不是眼高于頂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