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眼里泛著心疼。
“小燭,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將衣領折回。
“我怎麼告訴你?三年,你一次都沒來探視過我,難不成讓我隔空傳音?”
我譏誚的樣子似乎刺痛了他。
他怔了怔,眼底帶著不被人理解的痛苦。
我慢悠悠地問他。
“所以,現在可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來看我嗎?”
他眼神躲閃。
“小燭,你剛入獄,畔畔就確診了重度抑郁。醫生說旅游對病情有幫助,所以我……”
所以,當我替江畔頂罪,在獄里被人打斷鎖骨,臉被踩著給人家下跪的時候。
他在跟江畔旅游?
我打斷了他。
“算了,睡吧。”
江深卻還要繼續解釋。
“小燭,你不知道,畔畔她當時真的病得很重。自從你入獄,她每天都在自責,加上去了大學換了新環境,就抑郁了……”
“我入獄她自責?那她為什麼不自己去蹲,非要讓我替她頂罪?”
我坐起身來,雙手在被子下面攥成了拳頭。
我替罪,反倒成了害她抑郁的罪魁禍首麼?
江深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一度。
“小燭,這不關畔畔的事,頂罪的事,是我的主意。”
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的。
江深不知道,在他提出讓我頂罪之前。
江畔早已策劃好了。
否則,警察怎麼會愚蠢到,查不出來酒駕撞死人的,根本就不是我呢?
我突然笑了。
江深被我笑得有些惱怒。
我說。
“江深你知道嗎,你這副樣子讓我覺得,我們三人之中,我是最多余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