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還沒吃飯呢。”
“沒關系的爸爸,反正我以前,也從來沒吃過一頓飽飯。”
我感到父親的手猛地收緊。
他的心都要碎了吧。
生父軟言細語地哄著我,“暖暖,你受苦了,從今往后,每一頓飯爸爸都要看著你吃得飽飽的。”
他重新把我按到桌邊。
桌上氣氛太僵。
生父咳了一聲。
“好了,過去的事我們就不提了……暖暖?”
生父喊了我一聲。
我小心翼翼地答,“爸爸。”
“文文來咱們家時的確是失憶了,錯認的責任不在她,她當時還揪了自己幾根頭發讓我們去做鑒定,是你媽認定了文文就是你,所以不肯去做,所以,在這件事上,不要怪文文好嗎?”
我打心底冷哼一聲。
我善良的父親啊。
他不知道,即便去做鑒定,也發現不了譚文文是假的。
因為譚文文離開那個破爛的家之前,薅了我一大把頭發。
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必須混進譚家,做一個名副其實的真千金!
往事如煙,如今她做的這些事已經找不到證據。
我微微點頭,“好的爸爸,我記住了我,在沒找到文文的親生父母之前,我們就是一家人。”
……
夜里,我躺在柔軟又馨香的大床上,輾轉反側。
要不是許詞安幫我打造了“破爛千金”的人設,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將事情鬧大,直到現在我都不可能被譚家認回。
許詞安是我去福利院做義工時認識的朋友。
他與我同齡,家境很好,人長得標志又很隨和。
我們認識兩年后,我才將自己的遭遇慢慢講給他聽。
我給許詞安發了微信,告訴他一切順利。
而后,踏踏實實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我聽到走廊里傳出譚文文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