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哥,正是侯爺的心腹。
“那,侯爺說了什麼?”我問道。
紀旋:“侯爺什麼都沒說啊,就是回來之后總是晚上不睡覺,看著月亮嘆氣。”
自我知道盛瀾回京后,更是處處避嫌,不想讓他為難。
或許,是我不想看見他同意娶別人的模樣,是我在逃避。
至于我舅舅,很安分地待在我的宅院里,還對我說:“我知道自己被接來定是有緣故的,漩兒別因為我而做不成自己喜歡的事,我都這把年紀了,夠本了。
他什麼都明白。
是我在害怕,怕重蹈覆轍。
從前崔嵬升遷時,相熟的小姐妹都來賀我,有一人嘆了一句“悔教夫婿覓封侯”。
我那時并未放在心里,而現在,卻是明白了許多。
盛瀾,是個比崔嵬更要有權勢的男子。
所有人都認定,他身邊不會、也不該只有一個女子。
而身份低微如我,與人和離如我,恐怕連他的侍妾都不配做。
我不愿將自己再置于深宅爭寵的境地之中,那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39
盛瀾回京后十分忙碌,加上我避開他,已有數日未見。
崔嵬以“私通敵國欲行不軌、挪用軍餉”等罪責罷免兵部侍郎之職并下獄。聽聞昭陽公主跪了皇上跪太后,跪了兩天兩夜也沒有讓皇上收回成命,被抬出宮時還是暈厥的。
崔嵬不知如何買通了獄卒,托人給我帶話,說是萬分懇求見我一面。我拒絕后不久,昭陽公主來到我面前,見到我就跪了下去,泣不成聲地說道:“你救救他,現在只有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