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適時開口:「姐姐,你有沒想過,還有別的爭寵法子呢?」
「你叫誰姐姐呢?你也配?少跟我來這套,她要是個大賤人,你就是個小賤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我擺正自己的身份!」
我安然跪下稱了一句:「是。」
她順了氣,才來問我:「你剛剛說的那個,旁的爭寵法子是什麼?」
我壓低聲音:「譬如說,一個孩子。」
「廢話!」
她把瓷器摔在我臉邊,惡聲惡氣地,「我不知道要生孩子嗎?這種事是我想能就能的嗎?還用得著你來教?」
我笑的無辜:「奴婢幼年遭病,得遇民間醫生救治,曾和他學過兩手,他倒是告訴過奴,有種草藥,可令人一舉得男。
林淑慎的眼亮了。
她自然不會記得,那次我命懸一線,也是拜她所賜。
她當然也不會知道,這世上所有能帶來回報的東西,所攜的風險也是致命的,根本沒有天降的福氣這東西。
可她全然顧不得,一頭撞進了一舉得男的美夢里,讓我詳細跟她講講。
5.
林淑慎雖是個蠢貨,但多少對我存了戒心。
做這事之前,還知道先去信問問嫡母。
只是她不知,回信被我攔截了。
晚上伺候她睡下,我回到自己的小屋,坐在燈前,模仿著嫡母的筆記和口吻,給她回了信。
而火盆里,嫡母寫給她的信冉冉化為灰燼。
林淑慎開始每日服用一舉得男的虎狼之藥。
不到月余,她便被診出身孕,消息一出,太子十分欣喜,給了她不少賞賜。
這事自然刺激了太子妃,她開始扒著太子不放,對林淑慎的污言漫語也更上一層樓。
兩方爭寵陷入白熱化,一個有未來的皇孫,一個有太子心尖的寵愛。
這時,只要有一個第三方介入,局勢就會天翻地轉。
但我還得再忍,再等。
某日,林淑慎捂著臉回來,趴在床上開始哭:「這個賤人,天殺的小賤婦,她竟然敢打我!娘親都沒打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