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為難我,例行公事轉了一圈,留了不少禮物賞賜。
之后每隔幾日,太子便要來我院里歇息,同樣次日天未明他都會遣人遞我碗避子湯,我柔順配合。xᒐ
他摸著我的發,些許喟嘆:「苦了你了,可若人人都在太子妃前先孕,她心里定然不順。孤承諾你,等太子妃有孕,這湯你就不必喝了。」
我攀附在他的腿上,笑得柔軟:「這有什麼?能長伴殿下左右,便是妾的福分了,妾安敢多求?」
他點點我的鼻尖:「孤許你多求。」
許是愧疚,許是滿足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許是旁的什麼,每每他走后,都會賜我很多金銀珠寶,我將其中不出挑的撿出,托人拿出去賣了。
日子久了,竟也攢下一盒的銀票。
太子不來的時候,林淑慎就喚我過去,明著是“姐妹敘舊”,暗著使喚我做這做那。
我跪在地上,拿濕布擦地。
她翹著腳尖吃葡萄:「有些人,哪怕一時撞運,有幸披上主子的皮,在我面前,不過也是個丫鬟罷了,妹妹,你說是不是啊?」
我點頭。
她將葡萄籽吐在我臉上,看我狼狽的模樣哈哈大笑,「妹妹,你別說,你跪下做丫鬟的樣子可比站起來順眼多了,是個樂子。」
林淑慎懷孕四個月的時候。
太子妃也有喜了,已一月有余。
不用想都知道,太子有多開心,畢竟這才是他愛的結晶,盛喜之下,他賞了全東宮上下半年的份例。
我又多了兩箱珠寶,可以換銀票了。
他四處散財,林淑慎也開始敗財,又碎了滿屋瓷器,我跪在地上,碎片劃爛我的手。
她來回踱步,咬牙切齒:「那個賤人!那個賤人!」
「她處處都壓我一頭,大婚當日她三媒六禮,八抬大轎,而我呢!我有什麼?這賤人生來就克我,位份、太子她樣樣都要跟我搶,現在好了,連孩子也跟我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