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想推走他,他卻已經開始輕手輕腳地給我解衣衫,像往常那樣。
我按住他的手,臉紅地正色道:“明日不是要馳馬?”
換言之,今夜不能累。
他笑了笑,說道:“睡覺不是要脫下外衣嗎?”他湊近,溫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還是說,星竹想做點什麼?”
我羞惱地翻身到床榻里側,依然背對著他不理他。他貼上來擁住我,又從我身上翻到我的對面,緊緊抱住我,雙手雙腳地纏著我,不讓我再翻身。
他的吻欺了下來。
“你這無賴!”我在喘息間恨恨斥道。
“只對星竹一個人無賴。”他吻在我的眼睛上,“睡吧,我抱著你。”
8
次日,裴照果真帶我出門馳馬。還沒出城時他與我共乘一騎,細細講述沿途所見景致與各色人物,出城后他讓我獨騎,叮囑我要慢些,一直騎馬緊緊跟在我身邊。
郊外淡淡的青草香氣,縱馬撒歡的騰躍,涼風肆意從耳畔刮過——這些于我,真是久違了。
“鼎雅齋的蜜香白糕,碧云軒的云中茗,有嗎?”我故意刁難。
“有啊,恰巧置備了這些。”他笑著扶我下馬,在我耳畔柔聲低語,“星竹與我,心有靈犀。”
我吃著他遞來的點心,喝著他遞來的茶,心里那點別扭揮之不去,出口就是:“除了聞暮歌的事,你還騙過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