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愿意赴這必死的局,因為他的親族在宇文淵手中。
我急道:“之前不是說查到了他親族的關押地?立即去漠北告訴他,讓他不要送死!”
間吏:“屬下深夜前來就是因為此事。關押地已經找到了,但里面空無一人。屬下再查,裴照的親族早在一年前就已被他謀劃救出,送往南邊去了。”
我驚訝萬分:“什麼?那他為何還聽命于宇文淵?”
間吏:“屬下不知,但按照一般推斷,如此死心塌地可能是宇文淵用毒控制了裴照,一段時間給一定的解藥。
我心頭發緊,說道:“能查到是否真有此事嗎?”
間吏:“屬下還在查。若真有此事,也只是宇文淵與裴照之間的事,可能沒有第三人知曉,所以查起來有些困難,望主人諒解。還有一事,請主人伸出手。”
我伸出手,間吏在我手中放了一枚玉質的東西,摸起來涼潤潤的。
間吏:“主人,這是一枚玉質耳墜,屬下在您的耳畔見過,是您的東西吧?”
我摸了摸那耳墜的形狀,確實是我的,不過不知道何時丟了一只,另一只我也就沒帶過了。
間吏:“這枚耳墜是在裴照居所內他的枕下發現的,屬下不知主人還需要不需要,特來拿給主人。”
他的……枕下。
我攥緊了自己的衣袖,說道:“放回去。”
間吏應聲,將耳墜收好。
“主人,裴照在前往漠北之前,受了重刑。”間吏措辭謹慎,“據屬下所查,應當是宇文淵不滿裴照經常前來找您,才對他大刑伺候,連著拷打了五六天,折磨得人只剩下一口氣,又養了幾天就送去了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