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陸灼忽然拉過我,傾身吻了下來。
蜻蜓點水,一觸即逝。
我臉上的溫度慢一拍才涌上來。
「陸灼!」
我按著嘴唇,羞惱地瞪他。
他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我一個人的影子,小幅度地彎了彎唇:「未婚妻,學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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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灼這家伙……
「寧穗,解散了,還在發什麼愣呢?」
旁邊的大提琴手用手肘撞了撞我,一臉八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我無意識地抿了抿唇,回過神來:「沒什麼。」
回國后的生活很快步入正軌。
為了下個月的演出,我一回來就投入了緊鑼密鼓的排練中。
今天的排練告一段落。
我剛把小提琴裝進琴盒,一張燦爛的笑臉就映入眼簾:「寧大小姐,賞臉一起去約個會?」
我眼皮也沒抬:「沒空。」
大提琴手取笑他:「副首席,亂開屏也找對人吧,人家可不是你那些小迷妹。」
副首席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似真似假地抱怨:「寧大小姐,要不要這麼冷淡?」
我沒理他,抬眼看向門口:「阿灼,走了。」
陸灼每天都會來等我。
他習慣站在陰影處,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可我總能第一個發現他。
他接過我手里的琴盒背在身后,然后輕車熟路地用另一只手牽住我。
掌心是讓我熟悉而安心的溫度。
副首席在我身后不懷好意地吹了聲口哨:「寧大小姐,青梅竹馬有什麼意思?
「喜歡還是習慣,你能分清嗎?」
陸灼腳步頓了頓,卻更緊地牽住了我的手。
我若有所思地偏頭看了他一眼。
走廊的燈很輕地閃了一下。
拐角處傳來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聲音。
「原來寧穗就是陸灼那個傳說中的青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