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安穩地睡下,我想著陛下并不如父親他們說的那樣恐怖,跟他在一起,我感覺放松和欣喜。
我開始每日盼著他下朝回來陪我吃飯,同我說些有意思的話,晚間哄著我睡覺。
但他只是越來越晚,甚至于我總是見不到他的面。
嬤嬤跟我說,陛下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不能一直沉迷于后宮,我要理解他。
那日我實在是想要見他,等到快天亮,他才回來,見到我坐在龍床上等他,愣了一下,上前摟著我問我:「容妃怎的還沒睡?」
他的身上很涼,凍得我一哆嗦,但是他把我抱得很緊。
好一會兒,我小聲提醒他:「陛下,我喘不過氣來了,」
「朕松些。」我窩在他懷里有許多話想跟他說,但是他的懷抱太暖了,讓我不自覺地瞌睡,醒來已經天大亮了。
喜公公站在我身旁欲言又止,我瞧著可能出了事情,我小心地詢問他:「喜公公,可是出了什麼事?」
「娘娘,陛下說您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讓您今兒個就搬回寢殿去,陛下給您換了一個新的寢殿,在東邊,離這邊有些遠,老奴一會安排步輦送您過去。」
「為什麼突然讓我離開呀,他昨晚上也沒有說?」
嬤嬤過來拉我,顯然我的質問不是個好時機,畢竟陛下做什麼都有他的道理,她硬著語氣叫了一聲:「娘娘!」
「嬤嬤,收拾東西吧。」我低下頭,掩飾自己眼角的眼淚,不能哭出來。
我想起我娘之前托人給我捎的信,她在信上說,陛下是天下的陛下,也是后宮各個娘娘的夫君,我如此獨占他是不好的。
可是想到這個,我又有些委屈,陛下除了陪我吃飯,晚上摟著我吃飯,并沒有對我做出教習姑姑教我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