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嫁入豪門后居然毫無建樹,既沒有靠著豪門的人脈提升自己,也沒有撈到錢,還跟娘家決裂,最后一無所有。
這是什麼絕世戀愛腦啊。
王寶釧跟她比,都得靠邊站。
……
我幾年沒見的親媽,突然說要見一下我和裴緒之。
她在山上寺廟里修行。
見到裴緒之時,她打量了許久,才笑著說:「你就是蔓蔓的未婚夫?」
裴緒之恭敬道:「是的伯母。」
她溫柔地點點頭:「我看到你護著蔓蔓的視頻了,有你保護她,我就放心了。
說完,她又看向我,倏地就落下淚來:「蔓蔓,是媽媽對不起你。」
我心如止水。
最初那幾年,我是恨她的。
我爸死得不光彩,我在黎家寸步難行,備受排擠,她卻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我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我就這樣死了,她會不會為我掉一滴淚。
可到了最近這兩年,我已經不恨了。
因為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遲來的母愛也一樣。
我笑容得體:「夫人不必如此,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我們的緣分在幾年前就已經斷了。
她聽懂了,神色黯淡下去。
下山時,我神色懨懨地看向窗外,不發一言。
裴緒之開車將我帶到山頂,看著山下的萬家燈火,他神色認真,語氣溫柔:「沒事的姐姐,累了就來我懷里休息一下吧,你也有休息的權利。」
我撲他懷里大哭一場。
獨自打拼的委屈,宣泄一空。
上山的路崎嶇坎坷,但還好,我已經走上來了。
11
再次聽到謝宴辭和葉清霜的名字, 是他們離婚的消息。
他們的世紀婚禮,就像灰姑娘做了一場夢。
而現在,夢醒了。
謝宴辭經歷了一次失敗婚姻, 好像終于成熟了些, 學著接手謝家,卻沒有經商的天賦,做了好幾次致命的錯誤決策, 謝家已經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