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水南的魚尾很大,魚尾全都是傷口,張靜姝沒敢把它彎折起來,而是用抱枕墊在后座,讓程水南枕著抱枕,尾巴落在座位上大半,剩下的部分自然地落在下面。她把前面的座椅往前調,后面空出很大的空間。
程水南仰面躺著,白皙的面頰漲紅。
他嗅到車內的空氣瞬間被濃郁的腥味取代,張靜姝或許是因為著急,車速很快,遇到凹凸的地面有些顛簸,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他的傷口在流血,不僅如此,干凈的皮質座椅染上臟泥,被他枕在腦后的蝴蝶結形的抱枕未能幸免。
程水南很不好意思,他眨眨眼,還是決定要把弄臟座椅的這件事說出來,哪怕她可能會因為生氣把他丟下。
“……張靜姝。”
“嗯,怎麼了?”
張靜姝溫柔的語氣讓他的眼眶驀地濕潤,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就變成了:“對不起,我把你的,座椅弄臟了,但是……我,我的傷口很快就能好了,不用,麻煩藥,我可以自愈,我好了,把車洗干凈……”
程水南忐忑地望著她。
張靜姝倒是沒有介意車的問題,她注意到另一件事情:“你可以自愈?”
程水南連忙回答:“嗯……嗯,輕一點的傷不到,一天就可以好,重的要一天。你放心,我明天就可以好,我可以,幫忙你,我,什麼都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