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靜姝無奈地揉揉頭發。
她抱人魚完全是出于下意識的舉動,后知后覺這個行為很不妥,裝作若無其事地用吃早餐來取代尷尬,瞥見程水南一副被浪蕩子調戲的臉紅模樣,她更是直接連衣服濕了都沒察覺出來。
從前僅限于偷偷摸程水南的魚尾,或者出于幫忙的心態梳理他的頭發,他本就是人魚,肌膚滑膩遍布柔軟清涼的水液,只是稍微碰一下,并沒有太明顯的感覺,直到今天早晨——
張靜姝的內搭毛衣被浸了大片水痕。
她只是輕抱了下……就跟抱小貓小狗一樣,她都沒用什麼力氣,結果弄得自己像是被水澆濕了!
中午她和同事吃午飯的時候就感覺身體不對勁了。
真被同事說中了,她有點小感冒。
到了下午,癥狀加重,張靜姝的腦袋昏沉沉的,她連車都沒開,打車回到家里,暈乎乎地躺在床上。
臥室的門沒關,有聲音傳來,是程水南。
張靜姝閉著眼睛說:“我身體不太舒服,你不用管我,自己找點東西吃,我先睡一覺……”
程水南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張靜姝充滿活力的臉龐變得蒼白無力,她軟綿綿地躺在床上,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他注意到張靜姝在發抖,他的心情瞬間變得低落,緊緊地攥住掌心,他曾經生過病,知道這種滋味并不好受,當時他是靠著意志力生生熬過來的,可是現在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