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南含住她的唇:“他們也可以像我這樣對你嗎?”
張靜姝無力地張開嘴。
程水南的眼瞳向來清澈干凈,或許是冬日暖烘烘的室內溫度,又或是被臆想的情節妒紅了眼,他的眼瞼內部泛著誘人的紅色,一直延伸到眼角。
他沒有閉上眼睛,認真地、執著地盯著張靜姝,嘴里的力道由最開始的狠重變得輕柔,但是那雙眼睛卻不依不饒地非要從她這里得到答案。
——人要解釋,總得有說話的空隙。
張靜姝無奈地瞪著他,直到換氣時,才終于有間隙說話:“……不要疑神疑鬼!你在這里也過了很多天了,難道不知道腳踏兩只船是很不道德的行為,我就算是有天救了人魚回來,那也僅僅是看他們可憐,跟你是沒有可比性的!”
程水南抿著唇,并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反倒理直氣壯地要求她:“我還要聽。”
他的下唇微微含進嘴里,眼瞳濕潤明亮。
張靜姝:“聽什麼?”
程水南靠著她:“你最后的那句話。我要聽,張靜姝,再說一遍吧。”
程水南抵著她的肩膀,雙手環抱著她。張靜姝如他所愿又說了遍——
“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人魚,跟你都沒有可比性。
他的雙臂驟然收緊,抱著她跌倒在柔軟的大床。
……
深夜,門外有噠噠的聲響傳來。
張靜姝的睡眠很淺,往常都是累極了直接睡過去,一覺到天亮,今天因為家里多了其他人,程水南沒有胡來,只是抱著她黏黏糊糊親個沒完,直到張靜姝故意嚴肅臉要他睡覺,才消停。
“怎麼了?”張靜姝揉揉眼睛,企圖睜開。
程水南扯開眼罩罩在她的眼睛上,張靜姝的視野瞬間變沉,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清晰,他略帶偏見的語氣響起:“人魚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