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顯然一眼就注意到她。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朝著被江絮清抱在懷里的魏婧安投去擔憂的視線,低聲詢問:“怎麼了?”
江絮清是大四的學生,漢語言文學系的,偶爾跟林晏舟有交流,但不熟,她瞥眼林晏舟,有些不明所以,總覺得他態度怪異,仿佛極討厭她?
江絮清低聲詢問:“你認識林晏舟?”
魏婧安嗯了聲,雙手捏住。
江絮清:“嗯……林晏舟,既然你們兩個認識,那麻煩你照顧下這位同學,她剛才被那人尾隨了,我現在去跟警察交代一下情況。
離開江絮清的遮掩,魏婧安此刻的模樣算不上多好,在樹林過度透支體力的結果便是,面色蒼白、杏眼無神,身上濺著蔣昌的血液,狼狽得像是跌進泥潭滾了圈才出來的。
她往旁邊移,仰頭笑笑:“那人跌倒了,沒能做什麼,我沒事的。”
林晏舟嗯了聲,蹲在她的身側。
他明白魏婧安沒有表面看起來柔弱,她一直是很堅強的女孩,但這并不妨礙他想擁抱她,像江絮清那樣可以坦然地說出“在懷里發泄”這樣的話。
可他現在沒有立場。
林晏舟的眼底溢著炙熱的紅,抬手落在魏婧安的側臉,擦去她臉部的血痕,低聲用兩人能聽到的話,輕得被風吹吹就飄走了:“你很勇敢。”
魏婧安心想,或許他是看自己沒有哭才這樣說的?
她不認為“毆打”蔣昌的過程被人發現,她即使不相信自己的聽覺,也該相信那截觸手的敏銳程度。
如果有人,它會提醒自己的。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她理所當然地相信那截軟觸會這樣做。
就在她糾結是要順著他的話表明自己沒事,還是要表現得害怕些,博得他同情的時候,林晏舟的手落在她的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