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京說:不要把柳子琳的話記在心里,她有些魔怔了,希望過段時間能夠意識到近期說話實在過分。
魏婧安回了句但愿吧。
被子蒙過她的身體,從外看鼓起山包,她平靜地注視著蠕動而來的黑紅色觸手,比她的大臂還要粗,算不上多好看,甚至邪惡恐怖。
她試探地、顫抖地伸出指尖觸碰軟觸頭部的脈絡。
充滿著生命的跳動,冰涼粘膩的液體濡濕她的指腹,涓涓流淌的黑色血液在她的指腹相觸的位置滯留,漸漸地堵塞成巨大的類似膿包的東西,軟觸動了動,血液恢復正常的流速,它則慢慢地纏住魏婧安纖細的手臂。
很奇怪呢。
竟然半點都不覺得惡心。
魏婧安在心里想,這是什麼東西?
軟觸不可能回答她,只能盡力地在自己還存活的時間內,努力地貼近她的身體、汲取她的溫度,這樣的死去,對它來說是夢寐以求。
魏婧安沒有感受到軟觸的惡意,也就隨便它,閉上眼睛睡去,夜深時分,軟觸鉆進她的懷中,大膽地滑過她的唇部,然后,在她的懷里陷入了永眠。
另一邊,林晏舟高高地坐在窗臺,身后觸手爬滿男人的身體,蠕動的黑紅色觸手猛地發出顫抖,冰涼的黑色瞳孔注視遙遠的地方。
他狠狠掐住掌心,盯著那些努力來到面前的觸手,詢問道:“這次該選誰去好呢?”
恐怖邪惡猙獰的觸手們在他面前乖得像是待宰的羔羊,溫順地俯在他的面前,他的每根觸手、每處經絡、每個細胞,都妄想靠近她貼近她占有她。
微弱的觸覺神經傳遞到他的腦海,在它維持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做了他想到發瘋的事情,該感謝它?還是嫉妒它?都有的。
攥起拳頭,低聲像是在下定決心:“時間已經很長了吧,她肯定做好準備了,連章魚都不害怕,大膽地用小刀割破它的觸手,卻不知這樣會激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