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婧安倚著林晏舟的胸膛,禮貌說聲不用了。
打著傘離開汽車站。
曇花鎮是未經過開發的地區,除了在鎮中心的人可以住上樓房,很多地方還是泥瓦平房,這里的旅館還算多,但是就像那個人說的,基本上都滿員了。
偶爾有空房的,但是里面的環境太差。
林晏舟到附近的超市買了袋食物,超市的大媽提醒他們:“再往前走,還有家客棧,那里的裝修環境好,價錢高,還沒滿人呢。”
魏婧安道謝,朝著客棧的方向走。
客棧的位置遠離鬧市,穿過樓房前的馬路,走大概半小時的路程,才能在連綿起伏的田地里看到客棧的輪廓,是店家自己的地面,種著蔬菜養著雞鴨鵝。
路上找不到一輛出租車。
雨點石頭般砸落。
魏婧安白著臉,努力跟上林晏舟的腳步,自從下了高鐵他就變得很奇怪,沉默寡言,捏著她的手腕力道重得弄出紅痕,她沒敢問,此刻偷偷瞥向他,只覺得他周身都彌漫著股難言的潮濕,明明兩人都在傘底下,他的頭發絲好像能滴出水來,青色的脈絡隱隱凸起——
魏婧安顫了下。
飛快移開視線。
林晏舟閉閉眼,強壓下心底的狂躁,把傘遞給魏婧安:“拿著,”隨后蹲下身子,沉聲說:“上來,我背你。”
語氣又兇又強勢。
仿佛即將出籠的野獸。
魏婧安這個時候可不敢反駁他,抖著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他背著她站起來,往前走。
寬大的傘面罩在兩人頭頂。
雨水落在上面發出的抨擊聲,像是在擊打魏婧安的心臟,她緊張地咬住唇,察覺到男人慘白的臉頰涌現濃重的紅潮,他抿著唇,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此刻的樣子詭異,還在兀自忍受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