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姣不說話。
她默默喘息,周青彥就在旁邊,靜靜看她,目光流露的灼熱情緒令她時刻擔心,下一秒他會撲上來把她吞咬干凈,畢竟他不是干不出來,摸摸唇,果然出血。
她平靜片刻,掃他眼,還在,又掃他眼,還是存在,不得已,問了句傻傻的話:“你,你是真的?”
周青彥點頭:“是啊。”
重復:“我來找你了。”
余姣想求他別再說最后那句話,聽起來像是索命,但她不敢說出來,吞咽了口唾沫,壯壯膽,抬起眼盯著他。
“你,你不是死了嗎?”
周青彥仍舊是點頭:“對啊。”
他抬頭,縈繞著黑氣的蒼白手指落在她的臉上,余姣微偏頭,免得那只手指下一秒出現在她的眼眶,把她的眼睛剜走,想法是多慮的,他只是挑起她耳際的碎發,把那縷不知是被水液打濕還是淚水打濕的頭發挽到耳后。
用令人后脊發涼、寒毛豎立的語氣說:“我是死了,運氣不好,遇見雪山崩塌,被石頭砸在胸口……吶,就是這里……”
他攥著余姣的手去碰胸口的巨口,血液干涸,皮肉綻裂,余姣的手指像是發病似的顫抖,最終在男人的笑聲里,飛快地抽回,藏在身后。
“沒有很可怕呀,余姣姣你膽子好小,看來還是要多適應幾天……對了,我去旅游你怎麼沒和我一起呢?哦,你剛畢業要參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