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他的心臟,融進她的血液。
那余姣就成了世間能夠為他供奉的人……無非就是燒燒紙錢、供點食物,用香火來增加他的力量。
余姣并不想這麼做,更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可被鬼纏身,她不聽還能怎麼辦?
想了會兒,困意襲來,余姣慢慢地睡過去,周青彥從浴室出來,洗干凈身上的水漬和血液,用浴巾把胸口的傷口裹起來,站在鏡子前,撥弄幾下頭發,就見余姣半邊身子蕩在沙發下,再晚步肯定要跌在地上。
周青彥連忙上前,抱起她。
把余姣放進被窩,聽她喃喃道:“程禾……我困了……不許鬧……”
周青彥垂眼,神色晦暗難辨。
捏住她手臂的手沒松開,漸漸用力,似乎要將整個手掌掐進去,余姣疼得皺眉,喊疼喊松手。
他這才回神,盯著她的睡顏,用克制的語氣說:“余姣姣,別愛他了……”
他低聲:“愛我好嗎。
余姣聽不到。
周青彥給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
程禾早已不是威脅,在他出軌的那一刻,就不配擁有余姣,他嫉妒的是她曾把真心捧到程禾面前,他嫉妒程禾曾經擁有過余姣,這股怨氣深深地揪住他的心臟,站在樓房的門口,由著冷風吹來,混沌的黑影裹著無形的風,似乎要將這里的磚瓦全都掀翻——
好在。
他們分手了。
周青彥在樓下逛了圈,撿了根樣貌不錯的木棍,回到余姣家開始工作,余姣醒來時,睜眼就看見擺在床頭柜上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