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姣在心底翻白眼,裝什麼有禮貌。
不過她不敢說出來,拿了件新衣服跑去浴室換下來,等她再出來,就看到令她脊背發涼的一幕。
周青彥坐在椅上,一手拿針一手捂住胸膛,見余姣目光呆滯,特意側了側身子,擋住涓涓冒血的傷口和幾乎與他膚色融為一體的白色絲線:
“雖然等待幾天,等我適應現在的軀體,找到可以增加力量的方法,就可以使傷口愈合,但是姣姣太害怕的話,目前只能用針線縫起來,起碼這樣就不會流血了……你的裙子都染臟了,我很抱歉。
余姣嗯了聲,拿起手機點外賣,但她實在忍不住好奇,雖然場景確實過于血腥。
她坐在沙發,斜眼撇過去,正對周青彥探過來的視線,她瞬間挺直脊背,垂頭盯手機。
周青彥笑起來:“姣姣好奇?”
余姣搖頭。
周青彥:“想不想試驗一下?傷口縫合的工作并不是很難,而且我也沒有痛覺,你如果好奇可以過來……我不如你心細手巧,縫合的針線歪歪扭扭,要是你來幫我的話,線條會更入目……”
余姣歪頭,果然看見他扎向胸膛的針歪了,險些都要捅進傷口,她瞧了瞧自己的手,不情不愿地站起來,接過他手里的針線,事先打商量:“是你要我幫你縫的……我要是幫你縫好了,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周青彥:“我不走。”
余姣撇嘴:“別的。”
給自己留個退路:“我現在還沒有想好。”
周青彥生前是很重情義的人,兄弟有事問他借錢,他不推脫,能拿多少給多少,程禾口里的他也是位很穩重踏實的人,雖然和他此時給余姣的印象大相徑庭——
惡劣、兇狠。
但她為圖自己心安,還是需要他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