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姣想到幼時回家,鄰居鎖在院子里的黑狼狗,每次看到余姣經過,便會用鼻子猛嗅她的味道,嘴里發出嗚嗚的威脅的聲音,仿佛她再靠近半步,就會被它滿嘴的獠牙咬斷脖子,嘴角流出的涎液瑩亮閃爍,那副兇惡的姿態,不啻周青彥此時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敢后退,只能前進,肺部的氧氣濃度大幅下降,因缺氧,她頭腦昏漲,舌,頭也疼,像是被鄰居家的野狗咬住,尖銳的齒牙帶著饑餓的狠意要將她拆吃入腹。
姐姐的保護使余姣養成窩里橫的性格,人前卻懦弱忍讓,就算受到委屈責難,只要想到姐姐會幫她,什麼都可以吞下去,周青彥的步步緊逼沒有激起反抗的心思,反倒使她自暴自棄地想,既然想要,那就給你好了。
她不愿口因別人的唾液,太惡心,她以己度人,想要狠狠惡心番周青彥,竭盡全力把口腔的唾液哺育給他,心里惡狠狠地想,要你親、哼惡心死你。
可她顯然高估周青彥的道德水準和衛生程度,反倒像是嘗到難得的珍饈美食,越發霸道地搶占她的口部空間,直到嫩豆腐再也擠不出半點水分,余姣昏昏沉沉地要歪倒,他才松開,貼著她的臉喘口氣。
笑著說:“余姣姣,我好像……”
余姣淚眼朦朧,大腦因缺氧給不出半點反應,愣愣地歪倒在他懷里,臉面漲紅,這副樣子落在周青彥的眼中,既愛又疼,用溫柔的力道輕輕貼貼她的臉,將原本的那句話咽下去,說點正經的:“我找到能夠增加力量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