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姣真想大喊句,進女孩子的房間要敲門。
但想到周青彥的形態,閉嘴不言。
周青彥將自己處理好,進門前再三確認身上沒有血痕,余姣見他進來立馬從床上爬起,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目光像兔子似的警惕,但看她的臉色,便知道肯定關在屋里悶悶不樂。
直接問她是不會和自己說的。
周青彥已經不再滴水,因此放心地坐在她的床上,剛落下,余姣的眼神就望過來,是那種含著不滿卻又不敢說話的憋屈的表情,周青彥失笑:“不讓坐?”
當然不可以。
余姣抿唇:“沒說不讓呢。”
余姣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老老實實地縮進被子,屋內的氣溫過于低,她將被子扯到脖子底下,整個人都鉆進被子里,只露出雙烏黑的眼睛時不時地瞥他。
周青彥沒在意她的小動作,自顧自地說:“她叫時晚寧,名字很好聽……”
話音剛落,就聽余姣那邊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眼里含著的不滿濃得都快要溢出來,連余姣都沒意識到,她早已下意識將周青彥劃分到自己的陣營,夸別人、尤其還是橫插一腳的第三者,這樣的行為跟程禾有什麼區別?
他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余姣的不滿,仍舊開口:“她是在我死后入職的,是程禾的助理,我生前的助理都是男生,是我個人的習慣,我記得程禾之前沒有助理,怎麼忽然安排時晚寧?還是說她的簡歷有過人之處……名牌大學畢業?在校經歷突出?”
余姣聽不下去,眼底仿佛燃著簇烈火,她掀開被子,爬到床邊,跪坐在他面前,那兩簇火瞬間變成汪汪的淚珠,帶著點自卑、又帶點憤怒地詢問:“……你覺得她長得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