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只有別的男人,她的唇、那雙嫩得像花瓣似的唇,他只敢在夜晚肖相,白日里的畫面重新出現在腦海,女人仍舊是余姣,那把她抱在懷里、由著她親吻的男人換成自己,她如果是自己女友,他肯定好好疼她寵她,比程禾待她好百倍千倍萬倍——
可是,她不是。
周青彥的眼珠驟然被血絲爬滿,那些猩紅的線條仿佛要將他的眼球割裂,深埋在心底的妒意和惡劣的情緒使他再也無法偽裝,手掌猛地用力攥住余姣的手腕,瞧見她驚嚇的神情,不自覺地在她面前吐露出惡毒的、陰暗的、裹粘稠惡意的話:
“漂亮?姣姣懂什麼叫漂亮,散發著惡臭的皮肉、那雙眼珠就算扣出來當球都沒人愿意要,她的聲音、她的味道,姣姣聞過腐爛的尸體嗎,全都是一樣的,都怪她們的到來,現在家里充斥著難聞的氣味,我把她們扔出去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惡心?”
周青彥沉著臉:“我只在雪崩的那天、醒來的那天觸碰過,粘膩的、惡心的、腐爛的□□,她們給我的感覺要更甚于前者,我把手洗好幾遍,你看、都搓紅了……”
他將雙手放到余姣的面前,余姣真去看,眼睛盯著他慘白的手,果然看到指跟發紅,他不停地用惡毒的話說:“她們、所有的人,給姣姣提鞋都不配。”
余姣呆滯。
周青彥此刻的狀態癲狂到極致,仿佛下一刻就會異變成某種可怖的怪物,哦,他本來就是。
思緒跟著他吐露的話語慢慢運轉,漸漸地產生疑惑:粘膩的、惡心的、腐爛的□□?那不是他自己的尸體嗎?
余姣只覺得瘋狂,他連自己的尸體都嫌棄?
太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