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坐起來,坐到床尾,低下身。
余姣震驚地盯著他,起身阻止,胸膛卻橫過來縷烏黑的氣擋住她的動作,那縷黑氣纏繞住她的頭發,在她的臉部微微地蹭動。
……
余姣覺得自己徹底成為案板魚肉,不過這個形容又不太貼切,無力感是真的,羞恥感也是真的,可她卻在這兩種感覺之外,體會到另外的情緒——
仿佛是團自由自在的云,天空湛藍澄澈,地面鳥語花香,驟然間狂風席卷而來,烏云遮天蔽日地涌過來,帶起點點雨滴,慢慢地暴雨來臨,地面盛開的花朵立刻被風雨催折彎腰低頭,花瓣凝,雨露。
是花不是花。
她是掌控風雨的人。
余姣莫名地想到幼年遇見的領居家的那條狼狗,已經不知幾次想起它,在它很小的時候,余姣曾偷偷地和它玩過,小狗的舌頭濕濕,滑滑的,討好似的在她溫熱的掌心舔,咬,像是狗媽媽給降生的小狗梳理毛發那樣,小狗不知道輕重,偶爾會用尖尖的牙齒啃,咬她指跟嬌,嫩的皮膚,余姣就會疼得立馬哭起來。
她回到姐姐的懷抱,擔心自己會不會得狂犬病,會不會出問題,那是很久之前會擔心的事情,現在則不會擔心得不得病的問題。
意識朦朧的時候,天花板明亮的白熾燈在她的視線內留下一圈又一圈的光暈,她聽到周青彥發出訝異的聲響,隨后是低低的笑聲,他拿起什麼東西擦擦嘴,巴。
余姣自暴自棄地想。
算了。
就這樣吧。
……
周青彥暗暗得意,原以為余姣和程禾早已經進行到最后一步,發瘋般地不愿意余姣提起程禾,人總是會對第一次有種莫名地執著,她的初戀是屬于程禾的,這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還好,他回想自己的舉動,再回想余姣的反應,應該能夠令她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