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青彥的沉默讓她心生不安。
余姣再次詢問:“……怎麼了,箱子里不會是放著惡心人的青蛙毒蛇之類的吧?”
周青彥打開箱子,箱子里裝著的確實是整箱的花生,只不過——在花生的中央用紅綢布包著精致的小盒子,打開,里面是價值不菲的珍珠項鏈。
他在盒子的上面聞到屬于男人的惡臭的氣息,蒼白的臉驟然產生驚人的變化,那雙烏黑的眼瞳彌漫著濃稠的鮮血,聚集成水洼,滴落在精致的圓潤的珍珠上,那顆顆飽滿的珍珠瞬間變得烏黑、臟臭……
想到那些可能出現在余姣身邊的男人,他的臉部發生一陣陣可怖的痙攣,淡青色的經絡鼓起,和殷紅的絲線般的脈絡在蒼白的面皮交錯縱橫,這一幕極其的惡心恐怖——周青彥抬起手指,重重地將眼角凸起的青筋按下去,抱起那箱混合著斷裂珍珠的箱子。
一箱不起眼的花生。
在剛入社會的余姣看來,沒什麼大不了。
一條珍珠項鏈。
有極大的可能就此毀掉她的職業生涯。
周青彥在箱子的周圍嗅到濃重的粘稠的惡意,那些惡意來得莫名其妙,毫無緣由,卻讓他隱約嗅到前不久剛聞到過得惡心的味道——是屬于劉靜的氣息。
黑氣纏繞著箱子拖在身后,他換上身筆挺的西裝、休閑褲,在車來車往的馬路橫穿而過,疾速行駛的車身映照出男人冷峻的面容,挺拔的身材不遜于廣告的男模,只是那張臉是超出常人認知范圍的冷白。
他穿過密集的人群。
結伴而行的穿著漂亮裙子的姑娘們,冷不丁地抱緊雙臂,只覺得有陣無形的寒風吹來,眨眼間,就見地面竟然凝著層雪白的冰霜,再眨眼,冰霜消失不見,肉眼無法察覺的黑氣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