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花生箱子引發的惡意陷害在腦海中勾勒成形——
劉靜失去工作,當人在怨恨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將仇恨進行轉移,打個比方,工作整天的丈夫在面對老板的辱罵時敢怒不敢言,怒氣積壓在心中,他只能發泄在任勞任怨的對他造不出任何威脅的妻子身上,如果他娶的是夠潑辣更厲害的妻子,那他的憤怒會再次轉移,轉移到懦弱無底線寵愛兒子的父母身上……
懦弱的、善良的人,總會被人欺負。
劉靜想要把余姣拉下來。
通過金錢買通學生的家長,贈送昂貴的禮品,再將這件事情暴出來——私自收取貴重禮物的老師是什麼樣的下場?如果輿論的壓力再大些,會被辭退、檔案里是永遠無法抹去的一筆污跡。
周青彥來到學校門口,突然停住腳步,脖頸以上的頭顱詭異地旋轉到肩膀以后的位置,在余姣面前刻意壓制的恐怖的身體構造,在此刻毫無遮掩地顯露出來,頭頂是燦燦的日光,穿過他近乎透明的軀體,落在地面時那些路邊的小草發出畏懼的顫抖。
那是一個角落。
不起眼的角落。
濃密的樹影遮住陽光。
地面滋啦滋啦冒著鐵鍋煎肉的聲響,濃郁的惡臭的氣息從地面飄蕩出來。
在遙遠的地底。
仿佛有不可名狀的怪物發出饜足般的嘆息。
周青彥收回目光,嘴角扯出抹殘忍的笑意——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