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縮著身子躺倒在余姣的懷中,雙手顫抖地去合攏那道敞開的巨口,卻是徒勞的,用來縫合的絲線已經崩裂掉在地上。
余姣即使怕得要命,但她好歹也跟周青彥生活過一段時間,對于突然出現的恐怖事情,已然有了很好的應對策略,身體的應激反應僅僅是遲鈍的大腦和發涼發僵的身體,好在這種應激反應只有幾秒鐘。
她隨手掀起沙發鋪著的墊子往周青彥懷里塞:“你先別著急,胸口裂開再縫好就行,你忍忍我去拿針線……你家里備著針線嗎?”
周青彥沒說話,好一會兒才指向地面被撐裂的絲線:“姣姣……幫我把線拿過來,在廚房門口。”
余姣試著掙了掙裹纏著她的冰線,剛開始用力的時候它們像是怕她逃走般收緊,再之后才反應過來松開她,她把絲線遞給周青彥,然后就看見他試圖把染著血的線塞回胸膛,發現塞不回后干脆吞進口中。
“……”
余姣震驚地愣在原地。
周青彥蜷縮在沙發,朝她露出虛弱的笑容:“這是姣姣第一次幫我縫合胸膛的線條,我不想它離開我的身體……你別怕,坐在我身邊可以嗎?”
余姣坐過去。
周青彥立馬抱住她的腰,使勁往她的懷里縮,余姣懷疑要不是兩人體型差距太大,說不定周青彥得要她把他抱在懷里才行,還是那種抱小孩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