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周青彥把她的手機藏起來了。
余姣沉默的過程中,周青彥的狀態越來越焦慮,如果她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看,就會發現他整個人的神態仿佛被丟棄在馬路邊的寵物,茫然無措,他摟住余姣,把她用力按在胸膛,力道大得仿佛真的要把她按進去。
“姣姣、姣姣、姣姣、姣姣……”
余姣突然開口:“明天早晨我想要吃我們學校門口的茶葉蛋,還有市中心的蛋撻,還有漢堡,你可以給我買來嗎?”
周青彥:“我給你做。”
余姣用被子把頭蒙起來。
周青彥連忙說:“好,姣姣我明天一定買來。”
……
周青彥離開的時候,余姣睜開眼睛,她晚上沒睡著,翻來覆去想著自己的計劃,她不知道怎樣才能驗證周青彥對自己的底線在哪里,只能想到這個危險的方法。
她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家里的門鎖使用的是指紋和密碼,但是余姣曾經在周青彥離開后試圖從屋里打開,無濟于事,黑氣把門縫填充起來,仿佛強力膠牢牢地粘合住門板和墻壁,怎麼都打不開。
等到樓道里聽不到腳步聲,余姣掀開被子,緊接著就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屋里充斥著的黑色霧氣不知道在何時變化成粘稠的物質爬滿整間臥室,由天花板垂落下來的東西相互交錯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這些被冰凍成粘稠物質的黑霧把余姣圍攏在狹小的床上。
“……”
怪不得她每天早晨睡得沉,不僅周青彥起床的聲音聽不見,連樓道里的腳步聲、樓上起床的鈴聲、窗外汽車鳴笛和孩子吵鬧的聲音,全都像是突然間消失掉,她沉浸在絕對的隔絕噪音的壞境里,直到周青彥做好早飯把她喊起來,她才會迷迷糊糊地脫離香甜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