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淚流滿面。
碎裂的屏幕里,是余姣調皮的笑容。
他緊緊地盯著她的笑容,想起面目可憎的周青彥,捏著手機的手指幾度收緊,終于下定決心,撥通電話。
……
回到家的瞬間,余姣被周青彥從后抱住,冰涼唇瓣沿著她的臉側淺淺地吻著,像是條陰冷滑膩的細蛇在皮膚游走,耳邊響起男人委屈的埋怨:“食堂的飯菜難吃死了,油汪汪的,不健康,可憐姣姣要吃這種東西,不如我做的好吃吧?”
陰冷氣息沿著衣領鉆進,余姣縮起脖子:“……你沒嘗過怎麼知道不好吃?”
“姣姣,”周青彥停頓片刻,唇部的力道加重,狠狠嘬出她臉部的軟肉,聽到余姣疼得啊了聲,說:“我沒嘗過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是說姣姣覺得食堂的飯菜比我做的好吃,更喜歡吃食堂的飯菜……怎麼,姣姣厭倦了?”
“亂說什麼呀,”余姣扭過身子,周青彥彎腰,橫闊的胸膛把她嚴實地擋在和墻壁的夾縫,目光平視,微微垂下的睫毛顫了顫,像極等待順毛的大狗狗。
她先是報復性地在他的肩膀咬了口,直到咬出牙印才松口,周青彥垂眸盯著她的舉動,沒有阻止,蒼白的肌膚出現一排整齊的牙印。
“不夠深啊姣姣,再用力些才行。”
余姣瞪他。
周青彥笑起來。
回到房間沒有及時開燈,環境昏暗,四周覆蓋的黑氣加劇視野的暗沉,余姣只能看到他越發深紅的眼珠,放在腰間的手臂慢慢往他的胸膛收,
給她一種恨不得把她塞進胸膛內部的錯覺。
近距離和余姣接觸,聞著她傳來的味道,周青彥的理智如被白蟻啃噬,慢慢潰爛,她的縱容加劇他內心深處陰暗的想法,但是比起從前毫不顧忌地發瘋,此刻的他明顯多了偽裝,像是乞討的可憐小狗在她耳邊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