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你干什麼呢……”
早就應該這麼做。
余姣按住他的胸膛,因耳朵被長時間污染產生的怨氣,全部發泄在罪魁禍首身上,那兩瓣嫩的跟花似的唇,冰涼得仿佛果凍,就是這里吐出那些或惱人或惡毒的話。
……
……
余姣躺進被窩睡過去,周青彥依依不舍地抽出手,隨便披上扔在地面的襯衣,扣子早已崩裂,家里只有他們兩人,沒有什麼避諱的,赤著身子將散在地面的衣物撿起來,放到洗衣機里,余姣的內衣褲單獨放在盆里。
他熟練地打上泡沫沖洗干凈,在陽臺曬好,正準備到廚房把夜宵做好。
把姣姣惹煩竟然能有這種好事,他回想她坐在上面的場景,張牙舞爪像是初生不怕牛犢的小獸,牙齒尖利得很,他只不過是激了幾句,她就直接把他的肩膀咬破皮。
鏡子里,男人的肌膚羊脂般白皙滑膩,扯破的襯衣松垮地披在肩膀,汗珠沿著他的脖頸落下來,落進塊壘分明的肌肉間,有幾顆成功逃脫,沿著驟然往內收起的腰肢,滲入平角褲。
鬼魂沒有汗珠,這是余姣身上沾染的。
周青彥扯開嘴角笑起來,盯著肩膀深深的牙印,仿佛余姣給他留下的價值連城的寶貝,指腹摸了又摸,直到手機鈴聲打破寧靜的夜晚。
他走到床邊,看著陌生號碼,先余姣一步接起來。
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往來車輛喧囂不停。
程禾坐在窗邊看到的是漆黑的夜晚,和被高樓擋住的月亮,深秋的冷風從敞開的窗戶滲進來,心臟在聽到男人聲音響起的瞬間,猛地縮進。
時間很晚,余姣的手機是周青彥接起來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
是周青彥害他成為現在這樣的。
程禾盯著殘疾的雙腿,憤恨地想。
他不甘心、不甘心!
憑什麼周青彥還可以活下來,憑什麼連他的女朋友都要覬覦,他們曾經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