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開周青彥攥著腳腕的手,廢了好大的力氣,把地面能夠找到的黃符全都攥在掌心。
程禾:“把他殺掉!”
撕拉撕拉。
黃紙碎落。
程禾目眥欲裂。
鼻息哼哧哼哧喘著粗氣,趴在地面,目光憤恨不甘。
余姣將黃符踩在腳底,伸出手:“安靜一會兒吧。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嘴還硬,能站起來嗎?我們回家。”
她想起周青彥說過,只有把她胸腔的心臟捅死,他才會死,擔憂消了消,埋怨地瞪著他。
“跟你說不要出門,你不聽,弄得渾身都是傷,現在滿意了?”
周青彥果然把嘴巴閉起來,支撐身體的力量隨著余姣絲碎黃紙的舉動,竟然莫名其妙地全部消散,渾身骨頭都軟掉,趴在黑色的血泊里,沾染水霧的睫毛顫抖不止,好一會兒才發出撒嬌般的呢喃:
“姣姣,好疼啊……哪里都疼,我的胸口又破了,要姣姣親手縫起來才能好……姣姣摸摸我,摸摸我吧,我疼得好難受啊。”
余姣半扶半抱著周青彥,路過程禾的時候,腳腕被抓住,她絲毫沒有留戀的把他甩開,在程禾痛苦的目光下,走遠。
“那個道士萬一找上門怎麼辦?”
周青彥享受著女朋友的服務,半邊身子靠在她的懷里,不以為恥,反而依戀地蹭著她的臉頰:“我早跟姣姣說過的,只要你活著我就能活,你要是死了我跟你一塊死。”
“說正經的。”
“黑氣侵入他的大腦,今晚上的事情不會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