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禾呢?他還記得。”
“就該讓他記得。”
知道周青彥不會因此受到生命威脅,余姣松心。
幸好是晚上,路上行人少。
回到家,余姣的本意是要周青彥躺在床上養身體,可他非要說自己身上沾染其他男人的氣息,很臟,鉆進浴室沖了足足半小時的水才肯出來。
實際上,他是不愿意余姣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渾身都是破開的裂縫,怕嚇到余姣,直到瘆人的裂縫愈合大半,他拖著虛弱的身子倒在余姣的懷里。
“我好痛。”
“要姣姣的擁抱才能痊愈。”
“還有親。”
周青彥仿佛沒有骨頭似的枕著她的腿,抱住她的腰,使勁往她懷里蹭,把她推到墻壁,后背靠著再沒有空隙可以后退。
男人仰著臉,故意把留有血痕的半邊臉展現在她眼底,眼睫眨幾下,眼眶便蓄滿淚珠,矯揉造作到余姣無奈又心疼。
指腹落在裂縫處,那里有生命般,冰涼的血肉裹住她的指尖,周青彥仔細觀察,沒發現她露出抗拒的神情,愈發膽大地把她的手指往臉頰里收,那里面有他的腮骨,給余姣一種觸碰到堅硬骨頭的錯覺。
連忙抽回。
只敢沿著傷口輕輕撫摸。
周青彥的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嘆息。
“還有胸口,那里有好大的傷口,也需要姣姣摸摸才能好……還有胳膊,腿也有。”
從前余姣不曾想過沒有周青彥的生活,腦海里幻想過沒有他的場景,竟然有些不能忍受,垂眼看此刻躺在懷里的男人,她的心口發出怦怦跳動的聲音。
陰涼的氣息隔著衣物滲入她的皮膚,長時間裹在這種氣息種慢慢地竟也習慣。養成習慣的事情再想改變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