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撐著地面,不經意地靠近她。
“我……我沒死。”
“嗯。”
是還沒有死,但是快了不是嗎?
徐昭看眼背包,包里有藥,她還是想掙扎一把。林樾都能和蜘蛛結合成怪異的半人半蛛的樣子,其他人被蜘蛛拖走卻只能淪為食物。說不定他還能救過來。
她伸手夠背包。
成功勾著帶子拖到身邊。林樾不知何時松開手指,仰面躺在地上。或許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吧。徐昭加快動作,翻出帶來的藥品。
徐昭拿出團干凈紗布:“……把血止住,再這麼流下去你就死掉了。會很疼,你忍著點。”
她不指望林樾回答她。他虛虛地喘著氣,黑亮眼珠帶著茫然,睫毛眨動的瞬間,眼神微微動了動,在徐昭將團成團的紗布按在他的傷口處的時候,驀地哼出聲。
手下的動作忽然一僵。徐昭只覺得觸碰到他血口的手指變得僵硬。林樾是很漂亮的少年,從臉到胸膛,精致得仿佛精心雕琢的畫作。
“要是疼得話告訴我,我輕點。”
林樾咬著唇:“……嗯。”
他應該跟她說聲謝謝的,可是腹部傳來的痛意,竟然要他連話都說不出來。明明被蜘蛛螯牙貫穿的時候,他是很能忍疼的。偏偏到了這人的手底,卻連這點痛都接受不了。
死死咬著唇,卻還是泄露申吟。
徐昭沒有醫學知識,更沒有處理這種大型傷口的經驗。但眼下除卻她沒有人可以幫忙,只能趕鴨子上架,紗布按住血口。找不到多余的紗布,她脫掉外衣,綁在他的腰間。
手腕不經意地觸碰到步足分布的剛毛,竟然是柔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