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惡意難疏,望見孱弱瘦小的徐昭,那股怨憤不加掩飾地涌出來。
他將近日所受的委屈怨怪統統發泄:“……有些人虛偽,譬如鎮長,把你們獻給蜘蛛,還偏裝好人,要用麻藥把你們弄暈,說是這樣不會疼,去他的疼不疼,關我什麼事?當初那小子,就沒用麻藥,我看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女的,女的不都事兒多,一點小傷就哼哼,我到要看看你今天能叫到什麼程度。”
握著的汗巾扔掉。
“麻藥不給你用了。好好享受蜘蛛的進食吧!”
徐昭面無表情聽著耳邊男人的絮叨。右手的水果刀不過是幌子,連進光輕而易舉地將刀刃挑到徐昭的頸側,尖銳得帶著點血液腥味的刀刃,擦破她的面皮,留下道淺淺的痕跡。
她的力氣和連進光沒有可比性。男人雖然斷了條腿,可揚起手臂浮現鼓囊囊的肌肉,和那仿佛獸爪般鉗住住她右臂的手。徐昭掙脫不開,但是她的本意本來就不是靠武力制服他——
一根針管。
里面帶著拇指高度的黑色液體。
是那兩顆由徐昭掰下來的螯牙提取的毒液。
比起用它們做武器,提取的毒液顯然要更加趁手。針頭刺進連進光的皮膚,她迅速按下,毒液滲進小半,察覺到桎梏胳膊的手掌松開,徐昭寶貝似的把針管收回到口袋。
連進光恐懼地睜大眼睛,發出斷斷續續地哀鳴:“你……你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