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瞇起眼睛,往后退,后背和蛛網幾乎貼靠在一處。這些蛛絲伴有水泡狀的凸起——肉眼是很難觀察到的。她挑起粘在袖口的金黃蛛絲,裹著手指不經意地觸碰,試驗能否被黏住。
“叔叔們,當時的前因后果你們是清楚的,如果我不那樣做,被裝進麻袋的就是我……我是迫不得已的!你們別抓我了,放過我吧,難道想要都死在這里嗎?”
“都死在這里怎麼可能,只要我們抓住你,帶回去,交給鎮長,在夜晚的時候再次獻給蜘蛛,報了我弟弟的仇……我們鎮子里的人都不會死的,只要把你們這些外地人統統殺死,我們都會活下來的!”
徐昭拿開手指,草藥香沖散腥臭氣息帶來的惡心感,在濃密得有些陰森幽暗的森林里,這股味道仿佛在她周身結了層淺淺的薄膜,她感到不合時宜的安心鎮靜。
“……叔叔們太天真了。”或許說并不是天真,而是絕望中抓住的不切實際的稻草,沒膽量和非人對抗,便將罪惡的手伸向更弱小無辜的同類,渴盼著用完他們就能得到解脫。怎知只要有比較,弱小者數之不盡。是她,也會是他。
連家的兩兄弟由徐昭的兩側,向她靠近。
連家大哥的手猛地鉗住徐昭的胳膊,姑娘的胳膊瘦瘦小小,他稍微用力就能扭斷,嘲諷地笑了笑:“……你也別不服氣,我跟你說句實話,你要找的人早就死了,那些旅游團的人早就被我們送到后山,喂了蜘蛛。看你的樣子,要來找的是很重要的人吧,馬上你們就能團聚,沒什麼不好的。”
旁邊的男人笑了聲:“……你應該感激我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