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的面部同樣被蛛絲纏住,窒息感幾乎使她暈厥,束縛著嘴巴的蛛絲忽然被外力扯開,不是很疼,林樾小心翼翼地扯開蛛絲:“……對不起。徐昭,難受嗎?”
徐昭眨眨眼睛,長久缺氧使她說不出話,緩了好久,理智才漸漸回歸。她在腦海里,把林樾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補充完整,他想說的是:徐昭對不起,我來晚了,害你受到傷害。可是這件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他為什麼要自責呢?
“你怎麼來了。
林樾這個時候本應該睡在網兜里,沒了連家兄弟的吵嚷,環境安靜,應該安心蛻皮的。余光掃過他干裂的唇部,還有牢牢沾著步足的干皮。她不禁心疼。
徐昭被蛛絲裹成球,氣味難聞,是雄性蜘蛛的味道。林樾扯動蛛絲的手指稍微用了力氣,蛛絲猛然斷裂,他垂眼,濃密睫毛遮住晦暗情緒,說:“……我聽到聲音醒來,你不在我旁邊,我追了出來。還是晚了。”
徐昭的味道使他安心。
如果他再晚幾步,后果不敢想象。劇烈顫動的心臟仍沒恢復正常水平,他臉上的表情已經看不出慌張,瞧著溫柔冷靜。
林樾的掌心分泌出帶著香氣的油性物質,一股腦地涂抹在徐昭的周身,油性物質淅淅瀝瀝,仿佛漫天細雨,沖刷蛛絲,眨眼的功夫,那股使人想要一頭撞死的惡臭氣息,瞬間被甜膩得令人頭昏腦脹的氣味取代。
徐昭僵坐在地面,仰著頭,由著林樾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