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和磚瓦壘出來的房屋到底是有區別的,這本就是間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坍塌的草屋,房頂漏雨,屋里角落存著的東西不知道被濕透多少,地面洇著雨水,落成水坑。床板鋪著的被褥同樣受潮濕,到時候曬干也是麻煩事,能不能睡覺也是麻煩事。
徐昭頭一次生出當甩手掌柜的念頭。
有林樾在身邊呢,她現在很疲憊,不想操心。
林樾確實都打算好了,在他眼里,徐昭的身體最重要,他得先把徐昭的傷口處理好,才有余力處理其他的事情。漏雨的屋子在他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濕了床鋪又怎樣?
他惡劣地想,那不正好如了他的愿嗎?角落的網兜靜靜地吊在那里,溫暖安全,風雨不侵,床板不能睡,徐昭就該和自己睡在網兜里。他懷念蛻皮的時候,和徐昭親密無間地窩在里面的感覺。
徐昭昏昏欲睡的時候,是被林樾的舉動給嚇醒的,他整個人貼在她的面前,溫暖的氣息灑在她的頸側,若不是她感覺到不對勁,及時睜開眼睛,他要做什麼?
林樾絞著手指,面頰羞紅,眼神左右游移,好半晌,才敢和徐昭對視:“……你,你的胸背也有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雨天潮濕,傷口感染,情況就嚴重了。
被雨水濕透的寶藍色衛衣,在短短的時間內,仿佛被林樾體內內升騰的熱氣烘干。
徐昭瞪大眼睛,舔舔胳膊也就算了,難不成她連胸背的傷口也要如法炮制?那樣,那樣也太……
徐昭義正言辭地道:“背包里有藥品,你拿過來,我現在動不了,等過會兒,我自己敷。你先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了吧。”
林樾拎過背包,熟練地找出藥品。
臉頰紅彤彤,像顆熟透的蘋果。
那種好事,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怎麼敢付諸實踐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