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松的面部輪廓精致,他貓似的眼睛中和面部輪廓的凌厲感,配合著仿佛形成肌肉記憶的微笑弧度,是那種見到第一面就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長相。
然而現在,他雙唇自然地合攏,平直的嘴角線條顯得有幾分漠然,配合濃黑的眼珠,仿佛冬日屋檐下一根鋒利的冰錐,溫惠涂抹身體乳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往遠離他的位置移了移。
“……鄭松?”
溫惠遲疑詢問:“你今天晚上沒有工作處理嗎?”
鄭松嗯了聲。
溫惠覺得鄭松有點奇怪,他冷淡過頭了吧?心里正疑惑,見鄭松衣服都不換,就想躺床上。床單被套她剛清洗干凈,在太陽底下曬過,他身上的這套西裝在辦公室里穿,回家的路上穿,經過家門口的垃圾桶也穿著,怎麼能直接躺床上?
她掌心殘留身體乳,著急地抬腳,細白的腳腕挺直,腳背勾住鄭松的小腿,薄薄的褲料里藏著男人蓄滿力量的腿,肌肉流暢優美,她腳背貼著他腿部肌肉。
語氣帶著情人間的輕嗔:“……還沒洗澡呢!別往床上躺。”
鄭松垂頭,眼睫未落,專注地盯著她的腳。
濃黑的眼珠仿佛融合了詭異的猩紅,他站在原地,沒有回應溫惠的話,時間長到溫惠的腳有些僵硬,不由自主地落向他的腳面,她的腳纖細瘦弱,像她的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