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溫惠在絕對寂靜的空間里,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她想到了鄭松,想到睡前那句僵硬到有些生澀的“惠惠”。疊字是很親密的稱呼,不知道別人是怎樣想的,鄭松每次這樣喊她,她都不由自主地產生被愛著的感覺。
想到鄭松,溫惠便開始考慮早飯該給他做什麼。她早晨起得很早,有時候會給他煲一碗雞湯。總感覺這里的空氣彌漫著股調料劑的味道,溫惠被這股明顯廚房的氣息截斷思緒,怎麼夢里都是廚房的味道啊?
那只兇惡的怪物見溫惠姿態放松地坐在海浪里,頓時露出氣惱的表情,朝著溫惠張開布滿獠牙的嘴巴。猩紅海浪起伏,溫惠環抱雙膝,害怕地等待了會兒,發現它只會威脅她,根本沒能做出任何傷害她的行為——
溫惠站起來,朝著怪物走去,那只怪物竟然垂低腦袋,然后一溜煙地不見蹤跡。
溫惠抿著唇,微微笑起來。
或許夢里的場景并沒有她想象的可怕。
天空呈現暗紅的顏色,地面是粘稠的仿佛海面的視覺感官,腳底接觸的地面仿佛被地暖烘烤過,暖烘烘的。